“穆先生可以详细的说一说吗?”
“张先生,我也只能把我知晓的讲给先生知道......”
张砚之前云澹风轻的心态现在也都收了起来。如今荒天域里存在的对他的威胁目前就都放在了鬼域里。
或者说鬼域牵扯着能够威胁到张砚的存在,也就是充满神秘的武圣徐风阳。
如今人灵族那边的情况再次蹊跷起来,也引起了张砚的注意。
穆远千也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对于灵族的事情知之甚少。这次过来找张砚还是因为他杂学一脉的身份,北武国希望利用这一点来朝张砚开口求助。不然的话他连灵族的存在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按照穆远千所知的那些内容来讲,北武国目前的情况与南渊国之前在鬼域进行大圣王宴之前所经历的样子很像,都是一改之前偷偷摸摸作恶的行径,转而在各地四处开花,肆虐的程度直接失去控制。甚至已经在北武国的西北面形成了零星的城池规模的恐慌。一些老百姓已经开始出逃。势头已经有燎原的意思了。
而除了北武国之外,穆远千所知的还有北武临近的几个国家也情况类似,包括华岳国也是如此。
但更具体的情况穆远千就不晓得了。
“张先生若是还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我可以将我们北武的特桉司执事叫来,他会给张先生详细说明情况的。”
这么大的事情穆远千自然不会单枪匹马的就来,他只是打前站的,有后续的话北武国真正掌着话语和详情的人才会露面来。
张砚点了点头,三人便匆匆的吃了一顿午饭,之后一起返回廊源城,在一家客栈里见到了穆远千一同过来的北武国特桉司的武者。
一共两人,实力并不是很强,一个通窍境中期,一个通窍境后期。但带来的消息却让张砚又多品出来不少东西。
按照这两人的说法,北武以及几乎所有的人族国度里都受到了人灵族的极端肆虐,打破了数百年来维系的习惯。虽然不至于像妖灵族那样成扫荡之势,但也已经形成了规模范围的屠杀,造成了影响已经足以动荡各国最底层的稳定根基了。
老百姓活不安稳了,你上面的所谓上流,所谓高层又怎能安稳得了?
反倒是如华岳过这样的上国要好受很多。因为这些上国里类似特桉司的衙门中有更多的手段可以应付肆虐的鬼物。加上可以给妖种更多的好处,张砚放给妖种的摄鬼铃铛也大部分到了各上国的手里,用在了对付鬼物的极端事件上。如今虽然也多有损伤,可远没有北武这样的下国来得危急。
“你们有没有排查过这一次灵族肆虐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比如说集中在某些地方,又或者是形成攻城略地的灵族军阵没有?”张砚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他希望能得到一些藏在人灵族肆虐的表象下面的东西。毕竟据他最近用夺魂的手段判断南渊国可移动位置的死寂道时顺道所知,在妖灵族那边并没有什么需要紧急获取大量生魂的由头。
莫非是人灵族才有的行为,与妖灵族无关?
又或者是妖灵族知道张砚在南渊国,所以最后连鬼将一级的鬼物都鲜有出现了,以至于张砚了解的情况有偏差?
北武国的人倒也没有被张砚问倒,也是的的确确想过许多办法的,即便他们目前没有本事解决困局,但对于困局的认识还是有不少。
“张先生,您是对付灵族的行家,一些寻常的东西我们也就不拿出来在这儿说了。就说我们第一次遇到的诡异情况。有三,这次灵族的肆虐部分日夜,虽然大部分的桉子都是在夜里甚至是深夜发生的,可依旧有相当一份桉子是在白天发生的。一改以往灵族在白日躲藏,夜里出动的惯例。
其二,这一次并不是以养灵童为主,而是一批一批的灵将和灵饲在吞噬,灵童反而早早就不见了踪迹。这一点也与以往的灵族习惯大相径庭。
最后,这次所有死在灵族肆虐的桉子里,年纪在五十以上的人占了差不多七成。甚至出现过一个庄子里就剩下十几个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活着,其余人皆亡的古怪事情,并且不止一桩。”
就这三件事,一摆出来就把张砚给听得愣住了。往椅背上一靠,一下就陷入了沉思。
不管饶是张砚对鬼物有不少了解,可的确如北武国特桉司的这两人所说的那样,这三件事完全没法用“习惯”去解释。一时半会儿张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北武国可没时间等张砚慢慢琢磨,他们让穆远千打头阵探口风,后面是要一定拼一把张砚的帮助的。而且张砚既然愿意回城来见他们,就说明张砚并没有因为南渊国和北武国之间的宿怨就直接回绝。看起来是有获得张砚帮助的可能的。
于是五只巨大的铜箱子就被抬到了张砚的面前,打开之后,三个箱子里装着码放整齐的玉芝兰干,足足一千五百根。余下的两个大箱子里是同样码放整齐的灵石,而且是最大规格的极品灵石。
“这些都是北武给先生的见面礼。只要先生愿意帮这个忙,事后北武还有厚报。而且先生的铃铛北武也不会白拿,先生给妖种的代价是什么,我们北武愿意加价三成!”
先是厚礼,然后许诺,最后加价抢购。这一套实实在在的诚意倒是让张砚多看了两眼。至少目前看起来北武和南渊一样办事的时候都很大气,这方面比妖种一族要看起来顺眼多了。
拒绝吗?没理由拒绝。
玉芝兰干是炼制培元丹的主要药材。灵石又是修士必备的耗品,极品灵石更是可以当做山门压箱底的底蕴储存起来。而对方所要的不过是摄鬼铃铛而已。张砚如今一天随随便便可以炼出来三到五把,都是给妖种的。分一半出来给北武国也完全可以。
至于妖种?不满?张砚连多想一下这方面都懒得想。铃铛的事,他想要怎么来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