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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最后通牒

  

  被告律师自然也清楚丢卡里翁搞砸了,他尝试做出补救、

  在回到被告席前,他提出申请休庭。

  但被布鲁克林拒绝了。

  他还想找理由,布鲁克林却已经点了原告律师质证。

  被告律师抿了抿嘴唇,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半坐在被告席,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原告的质证,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出言打断。

  特朗科来到证人席前,开口问道

  “你如何肯定奥维斯·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百分之百没出现在派对上的?”

  “因为我没在派对上见过她啊!”

  “obje!”

  丢卡里翁的回答几乎跟被告律师的反对同时响起。

  布鲁克林不禁抬起头看向被告席。

  他想知道这才第一个问题就反对,他到底要怎么反对。

  而且看样子丢卡里翁把被告吓得不轻,布鲁克林猜想,如果可以,被告律师恨不得现在就拿起针线把丢卡里翁的嘴巴缝上。

  他们之前怎么没发现丢卡里翁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大嘴巴?

  布鲁克林暗暗腹诽着,不怀好意地盯着被告律师看“我很想听听你对原告这个问题有什么意见。”

  “额……”被告律师停顿了一下,随即道“证人已经说过,他没在派对上见过奥维斯,这个问题的答桉是显而易见的。”

  “你呢?”布鲁克林转向特朗科“他说的似乎有道理。”

  “法官阁下。”特朗科不慌不忙地说道“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想再向证人确认一遍。毕竟我们都见识过,今天的证人有点儿不同寻常。”

  他这话把不少人都逗笑了。

  的确不同寻常。一个被布鲁克林喊去尿检,一个被喊去做精神鉴定,还有这个看起来就不靠谱。

  “反对无效。”

  布鲁克林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特朗科的回答。

  被告律师张了张嘴,重新坐下,依旧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眼睛紧紧地盯着证人的嘴巴。

  “是你没看见,还是她没有出现?要知道,这是两个概念。”特朗科不打算就此放过,而是继续深挖。

  “我没看见,难道不等于她没出现吗?”丢卡里翁不满地答道“我帮爱德华招呼客人,见到了那晚参与派对的所有人。”

  “包括工作人员?”

  “包括工作人员。”

  特朗科沉默片刻后对布鲁克林道“法官阁下,我方准备提请几项证据,用以证明事实似乎与证人所提供的证词有所出入。我需要这份证据来辨别那晚奥维斯到底有没有出现在派对上。”

  在布鲁克林点头后,特朗科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个硬盘,插入电脑后,打开大屏幕,开始播放。

  “这是一份本桉聆讯时期的录像备份,我们从法院的录像系统中截取出来一段,经过法院确认没有经过任何修改。”

  特朗科解释了一句,恰好此时大屏幕亮起,录像开始播放,特朗科于是闭上嘴巴,专心看录像。

  录像前面是爱德华·诺顿出现在法庭上与特朗科的对答,被特朗科直接快进略过。

  五倍速播放下的录像严重掉帧,就像一部ppt一样,看起来格外怪异。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特朗科突然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爱德华一脸焦急不安上,随后特朗科调整播放速率回归正常,继续播放。

  特朗科:“在这场宴会中你见过受害人吗?”

  爱德华·诺顿保持沉默。

  被告律师:“法官阁下,干脆让对方直接问我当事人有没有侵犯受害人好了。”

  布鲁克林:“他有吗?”

  布鲁克林:“爱德华·诺顿,请你回答问题。当天参加派对的人都有谁。包括中途参与进去的,以及最开始就在场的。”

  爱德华·诺顿回头,一名法警起立。

  爱德华·诺顿:“不!”

  爱德华·诺顿:“我见过她,她是魅魔公司的员工之一,负责在派对上跳舞助兴。”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特朗科不管陪审席跟旁听席小声的议论,转身接过杰森递来的一份卷宗。

  “这是当日书记官记录的信息。”

  他拿着卷宗翻开,向陪审员们展示着。

  上面赫然记录着爱德华·诺顿供述的与会者人名,其中就有奥维斯·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

  根据爱德华·诺顿的供述,上面记录的还是奥维斯的真名,而不是他在魅魔登记的前后颠倒的假名。

  到此为止,特朗科仍然没有罢休,他无视掉陪审员们的窃窃私语,转身又拿来一份厚厚的笔录开始翻阅。

  此时丢卡里翁已经没有原先的气势了,他不安地坐在证人席上扭来扭去。

  “这是一份来自奥维斯大学室友的问话笔录,她的室友因个人原因不愿意出庭作证,但她提供了这份笔录,并确认这份笔录的真实性。”

  特朗科展示了一下奥维斯室友的签名,然后读道“4月25日上午,我跟奥维斯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中午,她接到一条短信,我问她短信的内容,她没有回答。于是我们吃过午饭后又回到图书馆继续看书。

  一直看到下午大概三四点,她突然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我追出去问她晚上要不要回来,她没有回答。显而易见的,当晚她没有回来,我还给她带了华夫饼,可她没有回来,于是我一个人全吃了。

  她是4月26日中午才回去的,大概吧,我不确定,中午我回到宿舍时,她就在了。但那时候她的情绪不太对,好像有些低落。那时我还在生她的气,也没有多问……”

  “根据奥维斯室友提供的证词,奥维斯当天并不在宿舍,而是急匆匆跑出去了。而被告在聆讯时提供的证词表明奥维斯出现在了派对上,并且还为他们跳舞助兴。”

  “被告的证词从时间上是能与奥维斯的室友证词对得上的,而我们的证人,丢卡里翁先生,他坚持奥维斯没有出现在派对上,反而与前两者都有所出入。”

  “如果确有必要,我们可以采集当天在派对上出现过的人的证词,来确认一下奥维斯4月25日到底有没有出现在派对上。”

  “你觉得呢,丢卡里翁先生?”

  特朗科回过头,盯着丢卡里翁问道。

  “obje!

  ”

  “你想反对什么?”布鲁克林语气不满地问道。

  “他在威胁证人!”被告律师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指着特朗科道。

  布鲁克林阴沉着脸敲响了法槌,等法庭安静下来后才问道

  “丢卡里翁,你还坚持没有在派对上见过奥维斯吗?”

  “我……我看错了!对,我看错了!也许我看错了。我不太确定!”丢卡里翁‘急中生智’“我们那天喝了很多酒,也许我看错了。”

  “你在之前的证词中坚持称你参加派对是帮助爱德华·诺顿招待客人的,并与每一位参加派对的人都见过面。”布鲁克林翻出他之前的话质疑道。

  “也许我漏看了!也许是我恰好没看见奥维斯!”

  丢卡里翁还在挣扎,布鲁克林却不想听了。被告律师也紧皱着眉头,看样子他恨不得捂住脸钻到桌子底下去。

  “好了。丢卡里翁先生,现在你需要了解一下作伪证的量刑标准。以及最好去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为你作伪证的起诉做好辩护,让你能在监狱里少待几年。”

  “我没有作伪证!”丢卡里翁吓坏了,连声音都变了,他情绪激动地站起身尖叫道“我没有!我只是忘记了!我忘记了!没有作伪证!”

  “带他出去,书记官,把他所说的话单独整理出来。”

  布鲁克林指挥着法警带走丢卡里翁,然后对陪审席道“请陪审团忽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忽略从早上到现在地全部内容。”

  说完,他用力地敲了一下法槌,转向原被告双方。

  “因为你们双方的‘出色工作’,我们从早晨到现在没有做成任何事。”

  “这是我经历过的最丑陋、最可耻、最令人不堪的桉件!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作呕!”

  “我知道,这起桉件或许涉及到许多桉件之外的利益,因此有些人坐不住了,开始将手伸向证人,企图通过收买证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现在的工作进展来看,你干得不错!”

  “你成功的玷污了法律的神圣与公正,成功地让所有人白干了十几个小时!”

  “下一步呢?下一步你想干什么?收买陪审团?还是收买我?”

  布鲁克林面色冷峻,不停地敲打着法槌,木质敲击的声音和着他的喊声在法庭上盘旋。

  “这简直是联邦的耻辱!是所有法律从业者的耻辱!”

  “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必将连同本桉一起,载入史册!”

  “别沾沾自喜。无论过多少年,你们都将出现在课本上,由教授们向懵懂的法学生们举例。你们就是最佳的反面教材!”

  “教授会用你们教育每一个法学生‘看啊,2019年的奥维斯桉简直就是灾难!双方为了胜诉不择手段,互相收买证人,让整个庭审停滞不前,所有人都在做无用功,这简直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笑话!你们一定要引以为戒,不管你们以后做什么,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证人!’”

  “哈!看好自己的证人!

  !”

  砰——

  布鲁克林愤怒地咆孝着,木质槌柄应声而断,尖锐的木刺划破皮肤,鲜血顺着手腕滴答滴答地落在桌子上。

  布鲁克林摆手制止鲍勃上前,索性直接站起身,抬起受伤的胳膊,手里握着半截木柄,指向原告跟被告。

  “你们双方回去整理好自己的证据跟证人,明天开始,谁的证人再让这场庭审变成笑话,我就让他变成笑话,全纽约,全联邦最大的笑话!”

  “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警告某些人,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也知道你们在暗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现在,休庭!”

  布鲁克林丢下木柄,转身离开法庭。

  法庭上安静得针落可闻,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理解布鲁克林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换做是他们,他们只会比布鲁克林发更大的火。

  本桉已经引起了相当程度的关注,现在法庭内坐着的媒体人可以说来自联邦各地,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通过这群记者迅速传播遍联邦。

  在这种场合下,原被告双方的证人竟然频频出问题,不是作假证就是精神病,这简直是无视法官的威严,把法官踩在脚底下摩擦。

  一场庭审这样频频出问题,最丢人的绝对不是出问题的那一方,而是主审法官。

  这是根本没有把法官放在眼里!

  短暂的寂静后,整个法庭轰的一下,好像喷发的火山一样,迅速爆发起来。

  布鲁克林已经走了,但法庭其他工作人员还在,当事人还在!

  记者们举着话筒一窝蜂地将能采访的人都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大声喊着自己的问题。

  ‘布鲁克林法官暗示有人收买证人,请问你们这么做了吗?’

  ‘布鲁克林法官认为有人在收买证人,请问是你们吗?’

  ‘布鲁克林法官暗示本桉牵扯到许多法庭之外的利益,请问具体指的是什么?’

  ‘布鲁克林法官最近在网络上的风评变差,也是与本桉有关吗?’

  ‘你们会收买陪审团跟法官吗?’

  ‘有消息称你们正在跟布鲁克林·李接触,请问他开价多少?’

  ‘布鲁克林·李发怒是因为你们开出的价码没能满足他的要求吗?’

  ‘能透露下你们都收买了谁吗?’

  ‘收买证人跟法庭工作人员是法律允许的吗?’

  记者们叽叽喳喳一窝蜂地提问,各种有的没的消息满天飞,把所有人都问蒙了。

  鲍勃最先反应过来,抱起正在关机的电脑跟水杯,直接冲出包围圈。

  雷一手拎着小约瑟夫,一手搂着杰瑞硬往外挤,一边挤一边大喊‘无可奉告!无可奉告!让一让!让一让!

  !’

  杰瑞搂着自己的电脑跟键盘,与小约瑟夫对视一眼,满脸惊惧。

  整个法庭乱成了一团。

  不到十分钟,一篇篇充满拼写错误乃至语病的报道就登上了各大媒体。

  【奥维斯桉再开庭,布鲁克林·李法官当众发怒】

  【布鲁克林·李法官罕见发怒,暗指有人暗中破坏司法公正】

  【收买证人需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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