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离大概六百米,因为这枪是我捡来,开抢前我看了眼弹匣:子弹经过手工加工,自制的,弹头是青铜合金,这种子弹弹道系数小,稳定性高,通常用于一公里的射击。
旋转狙击镜的微调螺旋,准心在目柱标的头部止往,我认真观察了几处树叶摆动的方向,当风速的参照物。根据经验调整一下角度,为了以防万一我甚至打开弹道计算机,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扣动扳机。
“砰――”手里的反器材狙击步枪一响,枪声一震,卷起无数尘埃,向外扩散出一圈漪涟,后作力下镜头跟着一晃,大概一秒多钟时间,视野里的人半个身子被瞬间打烂,曝出一团血雾,像红色的沙尘暴,离目标比较近的两人也遭殃,小范围的爆炸把两人炸倒在地。
这把枪不是我的,不过好歹以前打过几次,端起来大概端起来的五十磅的重量,昨晚那个脑门被掀飞的疯人院狙击手用的就是这枪,也的确只有那群疯子才喜欢端着这玩意在山里满世界的跑。
“砰――砰――”又是两枪,分开跑的两人也死于枪下,弹头可怕的威力可以把人半个身体削没,我左边的肩膀震得生疼,低头一看伤口裂开了。但心里是爽了,相当于报仇,刚才我打死的那几个人是友军,叛国的友军。
C33团叛国,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不知道他们拿了尼塞人什么好处,但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173高地被一晚上打下来,估计也离不开他们的功劳,如果那晚173里混进了哪怕一个排的内应,起到的作用也是致命的。
将近50毫米口径的狙击枪被我留在原地,我没这能耐扛着这东西走山路,不过上面的弹道校准装置倒是挺不错的,拆下来给自个儿用。
回到睡觉的地方我发现安娜不在,昨晚上的野猪肉我打算现在考着吃,她估计是去拾柴火了。刚找块石头坐下来我又感觉不对:天亮的时候她和我一起出去的,捡几根木棍要那么久?
“不许动。”突然一个叫声把我吓住,后脑勺一凉,被枪口抵住。
我余光扫到那个人的军靴,是新约友军。有两种可能,一种他和我一个团,认为我是c33的叛徒,所以枪指着我。二是他就是叛徒,不知道我是不是叛徒,于是枪也指着我。
此时我脑海里闪过至少三种反击方法,身后的人拿枪指着自个儿的脑袋,类似现在的情况新兵训练就有教过,但这些动作我后面那个人肯定也会,估计我只要敢乱动,脑袋肯定先开花。
“你是哪个部队的?”身后的人发话了,“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自己是490装甲团的?万一身后的人是叛变的CC3团,我刚才说出个“A”字可能人就没了。干脆说自己是C33的叛徒好了――可身后的人是自己人怎么办?我恨C33的叛徒,难保身后那个人听了这回答一气之下扣动板机,为死去的队友泄愤,那我岂不是也没了?
“自己人,自己人……”我无奈地这么一说,我感觉后脑勺上的枪口没了,正在窃喜我真机智,身后的人就转到眼前。
“明?是你?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人跟我一样满脸颜料涂的迷彩,仔细一看,发现这人是罗斯,团长警卫连的,这一下把我激动的。“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你们小队也遭殃了吧。”罗斯收起手枪。
我知道自己想的没错,除了我自己所在的小队,执行任务的五支小队估计都被阴了一手。
“一群畜牲,要不是一开始以为是友军,真没想到……”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罗斯吐了口唾沫,“树林里有个妞,说是我们团的,但我没见过,就把她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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