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我回头是岸,可我深陷低谷里哪里会有岸?于是,她让我在低谷里长出一双翅膀来。
王池低下身子和墓碑上照片里的女孩平视,拿起纸巾擦拭着碑石,才轻轻放下那束白玫瑰。
“等我做完这些,应该就能到下面和你相聚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下辈子?”细雨蒙蒙,他在白雾中低下头和她喃喃细语。
绿茵茵的草坪上,小草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黑色高跟鞋踩在草坪上,戴着黑色帽子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冷笑。
她就知道知道他只会对着一个盒子和一张照片敞开心扉,他柔弱的一面始终在那盒子面前淋漓尽致。
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不停,老人抚着他白色的胡须,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哀愁。
把完脉的单良不解地看着老人,“老医师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是有点烦心事,我那重孙女失踪了几个月都不曾有消息。”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单良的脸又看看单良的手,“你是警察吧?”
“是的。”单良点点头,想到那个和蓝桉长相相似的女孩,不由得目光一沉。
她穿上进实验室的衣服,一只手给左手戴上手套,看了看右手,她放下另一只跟着王池走了。她目光有些呆滞,从地下仓库里出来以后,她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段长庚走在身后,脸色苍白眼神若有若无停在张宁的身上,又飘远。
夏树按紧段长庚准备握枪的手,冲他摇摇头。段长庚看向他,最终还是慢慢放下手。
“你,去另一辆。”王池阻止欲上车的段长庚,就让人关上了车门。
“走吧,我们都是被抓住把柄的人,没办法,当初真不该相信你上级的话去帮助你。要不然我现在真的可以无忧无虑醉生梦死。”
蓝桉被锁在房间里焦急得走来走去,不停搓着双手。看着上面那扇小窗户折射进来的光,又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在夜色中雨还在下,被蒙上眼睛的张宁,听到传来源源不断车顶外面“砰砰砰砰”的声音,车速也在逐渐加快。颤抖着扭开瓶盖喝水,前面突然冲出一辆车横在前面。开车的人吓了一跳,用力踩下刹车,车子才停了下来。张宁被水泼了一脸,看着防弹玻璃的黑点,吓得脸色失去了血色,她急忙蹲下把头靠在腿上,双手抱着头。
王池打开车门,把开车的人推了出去,开车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倒下。
王池脑门突然被一个冰凉的黑头怼上,有些诧异她手上怎么会有木仓?他举起双手看着脸上笑眯眯,眼睛却一片冰冷的张宁。
“王叔叔千万别动哦,这木仓不用上膛,直接按下去,它们就会飞了出来飞进你的脑里。”
“现在开枪的不是帮助你的那方,是黑蛇帮的仇家,准备杀鸡儆猴。小孩子就是容易草率。”他看着黑夜起伏的身影,不禁好笑。“知道吗?他们很懂事,用的都是消音的。等下他们打累了,就会扔下一个可以开蘑菇云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