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扭开水龙头,清洗沾着血迹的手,镜子里出现了花简的倒影。张宁看向她的时候,表情很惊讶。
花简表情也很惊讶,她看着眼前的张宁,不由得好笑,她看着洗手的张宁声音故意拔尖的说到,“你的竹马没来学校了,满世界地去找你呢,可惜你惹上王池,可能会没命了。”
他,他不带这么不带脑袋吧,她记得清楚摅她的那辆车,没有车牌号。张宁想着,默默关上水龙头,微微侧身让她走过来。
花简玩着自己的长发,奇怪地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张宁。她的头发长了,编了个发辫垂在后面,露出她清冷的眉眼,清秀的脸庞。
花简,花常富,她出现在这里,想到姓氏相同的地方,张宁还是有一些惊讶到。她站在走廊外,等她出来。
“利用不起眼残疾女孩的身体藏毒,我并不惊讶,只是最后选择灭口,太残忍了。”一个全身石灰的工人,拍了拍身上的石灰,双腿盘着坐在床上。看着新闻上的报道,眯着眼睛吸着烟咧着嘴,白色的烟从被熏得发黄的牙齿冒出来。
一对夫妻正在整理衣服,听到他这样说,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去。瘦得眼窝深陷的眼睛,他们饱经风霜的眼睛像一潭死水。
魏立秋含着牙签,染着一头绿毛,余光偷瞄着他们,嘴里对着游戏画面骂各种脏话。
他们一路沿途打工,一边寻找自己的女儿,尽管女儿因为是女孩,想找到机率很低,可能面临最坏的结果,也要找到她,带她回家!
“兄弟,你没开麦,这样骂没用。”坐在上铺玩手机的男子,挂着自己穿着袜子的脚,晃来晃去,他探出头对魏立秋说到。
“拿开你的泡菜脚,臭死老子了。”魏立秋抬起自己的腿,给他一脚。
“哎呦我去,我的腿啊!”他的上铺,急忙放下手机抱着他缩回的腿嚎道。
今年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地落下来,落在他们的肩上。
“没想到……”吐着冷气的应谨,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哽咽了说不出口。
“小宁,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假的,认错的。”听到应谨的哽咽,林徽燃哭了出来说到。
杨晨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听着靠在自己肩上哭泣的林徽燃,她觉得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冷到谷底。
孟玲玉经过心理疏导,情绪没有那么不稳定了,只是每一天抱着张宁的手机,偶尔看着上面的信息,默默流泪。
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给自己安慰,想到一种办法。
张宁看着窗外飘起的雪,不禁想起去年那一年的春雪。老人坐在后面,替她梳着她的头发。
“现在你有家了,不用在外面流浪。阿婆是你的家人。”老人看着她望着窗外难过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说到。
张宁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微笑地看着老人,“谢谢阿婆。”
“不客气,我因为有了你不孤单了。说话也有说话的伴,吃饭也有吃饭的伴了,是我谢谢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