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恶作剧玩够后留下一片狼藉,给负责打理这个大花园的园丁们。一些男园丁,一边收拾一边用自己的乡话骂着这大风,留给他们不知道要废多少力气,才能修理好这座花园给小姐们观赏游玩。
花园里有很多起伏忙碌的背影,他们看着那一栋大楼,窗户少得可怜的大楼,不知道有多羡慕,夏有冷气,冬有暖气的。
不过他们不知道,她们好像花园里的花,开到最美丽那一刹那,容貌褪尽了,便生如浮萍了。
老街巷偶尔传来喇叭的叫卖声,“买枣糕,红豆糕,绿豆糕,好吃的糕,男女老少皆可。买枣糕……”
杨德修从羊肉面馆走了出来,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老人,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卖枣糕。他打了个饱嗝,走到老人面前,“来两个红豆糕。”
“两块钱一个,五块钱三个。”老人边说着,边掀开上面盖着的布。
杨德修从口袋里找出一团皱巴巴的五块钱,放在手里展开来。“五块,谢谢老人家。”
老人看着那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又看向他那穷酸样,嫌弃地接过那张五块钱。
杨德修看在眼里,拿着红豆糕吃了起来。甜甜的,不会太甜也不会太腻,口感刚刚好。
他递给一个红豆糕给走过来的单良,单良摇摇头。
看到终于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人,单良假装也要从右手边经过,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抬起腿踢了一下前面人的膝盖弯,摔倒在地上的人反应过来,挥起拳头向单良的腹部砸去,还是被单良擒住他的双手,按倒他在地上。
他的同伴见状,便往正在吃红豆糕的杨德修方向跑去。杨德修吸了吸黏糊糊的手指,直接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从后面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过肩摔。
“没有人跟你们说过,买卖同罪么?这么傻,回去可要好好交代。”杨德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手铐,一边叹气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到。
骑着三轮车过来的老人,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在风和日丽下微笑着,竖起大拇指,“酷,便衣英雄。”
正在按着犯人,等待警车到来的杨德修,示意老人快走。
戴着手铐的两个人在晒得滚烫的地面上,像热锅上的鱼还在不停地挣扎。
“别动,再动我的拳头可不听我的使唤了。”杨德修说着从他口袋里拿出来一包透明的液体,“又是新型的,可真厉害。”
“你,你你你还给我,还我。没有它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他说完了,浑身抽搐,眼皮外翻,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
“平江市,那位地痞蛇,青爷。他前两年不是进去了,现在出来了这么快积攒了势力,重新干回了老本行了。”杨德修摸着下巴的胡渣子,想着那个满脸油腻的人,那个人是被他亲自抓进去的。
“哪知道怎么回事?他有胆再犯,我们有胆再抓。”单良从审讯室走了出来,眉头一直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