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头倒没有,但是她一直在身边!”
说话的是那只女鬼,她历来看不惯她的老公,这只一直跟在身边魂灵彼此被绑定至今都分不开的老公,她很厌恶。
把话抢过来,自己主动汇报。
“报告会长,花妖清影甚至还当着我们两人的面吸了那个人类的阳元,要知道,今晚本来是那人类的死期,她这样一做,当即就改了那人的命数,判官的生死簿上的命轮被加了二十年。”
在林斯嵘面前,她表现如常,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就连声音也是,如水一般。
“会长~~这件事可不是小事,花妖清影竟然敢公然挑战你的权威,而且这件事如果不内部消化的话,被上面的人知道,我们也会受到惩罚,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对下面的人也不公,不是吗?!”
左护法这人,她一直看不惯清影娇艳明媚,仗着自己的美貌,在苏城为所欲为。
现在有了这事,她不会让她好过。
“还有其他事吗?”
林斯嵘并没有正面回答左护法的话,看了眼此时正用色眯眯眼神偷看左护法的那只男鬼,依旧笑容满面。
这只男鬼,出了名的惧内和好色,也是个奇葩。
“啊....?”
男鬼自进来后就一直偷看左护法,尤其衣着这么暴露恨不得全光光的左护法身材是真的火辣,皮肤也好,雪白雪白的没有任何瑕疵,诱人至极。
本来看的入神,突然被问了这么一下,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正看着他笑的林会长,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怔楞着,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哼~~”
女鬼一旁冷笑,她老公的德行,生前这样,死后也这样,真是“狗该不了吃屎”!
本想帮他回答一下,但见他一直偷看左护法,撇了撇嘴,没做声。
“那个被吸阳元的命轮....虽然加了二十年,但人....从此痴傻,三魂七魄已经消散,从此....从此....只剩一个躯壳,如行尸走肉一般。这....这....本身....就违背....酉界纪律.....”
男鬼虽好色,但不傻,以前做生意出了名的精明和能干,所以哪怕刚刚他失了态,但一下子也会反应过来。
不过此时他已经不敢再盯着左护法看,大名鼎鼎的蛇妖左护法,他可是人妖。
当然....
好看的人妖!
“酉界盟会的纪律,我们会努力遵守。”
男鬼的话一直说不利索,女鬼接过他的话,莫名的说了这么两句。
她擅长察言观色,也知道会长和仙气白栾栾还有花妖清影的关系不一般,说出这种永远不出错的话,到时候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左右他们都能规避责任。
“会长,那清影不知道仗着谁,现在行事越来越嚣张,简直目空无人。”
左护法刚刚一直在看林斯嵘的表情,见他好像并没有把这两只鬼今晚报备的事放在心上,有点不爽。
端起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烈酒,辛辣的酒穿过喉咙,划拉着嗓眼,刺激到不行,忍不住“咳咳~~”咳嗽两声,。
“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林斯嵘知道这左护法的心思,刚刚手机响了一下,顺势拿起,点开来。
是花妖清影。
她给他发了她和白栾栾在暗吧玩的照片,里面还有一张,是白栾栾抱着一高大的短发白衣年轻人,抱得死紧。
看白栾栾那样,好像很伤心,又很无措!
“栾栾说,这个白衣青年是她的莲花哥哥,她是不是跟你说她的莲花哥哥又出现了?”
这是清影刚刚给他发的信息,之前一长串还有许多类似“小作文”的信息,因为刷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细看。
看到“莲花哥哥”这几个字,他愣了下。
这白栾栾,找她嘴里所谓的莲花哥哥都找了千年了,都快走火入魔了,这妮子。
看着这聊天界面,按了按手机,想着要回点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左护法凑过来.....
“会长~~~你能不能不要看手机了?白栾栾?白栾栾她找什么?莲花哥哥?”
她撒着娇,也看到了清影发给他的信息,这一下,没怎么看懂。
“我们也听到白丫头一直在说什么莲花哥哥就在附近,不过具体莲花哥哥是谁?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左护法嘴里的“莲花哥哥”,女鬼记在了心里,也说起了晚上在老巷里听到的那些话。
“今晚又提起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斯嵘心里觉得怪怪的,那个“莲花哥哥”,十多年前他根据白栾栾的描述查过,三界上下,动用了下关系,然而并没有谁知道。
不过....
白栾栾说的那个“月息”,倒是有那么个人,巫山的莲花仙子叫这么个名字,但“莲花哥哥”,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是的,今晚白丫头一直央求花妖清影帮她找莲花哥哥,不过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离开了老城区,说是去玩,出了老巷里,那花妖清影还给老黑打电话要钱。”
会长感兴趣,女鬼知无不言。
现在这个社会资讯发达,不像以前她们那个年代,互联网新兴,她反正是看不懂这些个玩手机的。
而且,钱直接在手机里转来转去,根本不需要带现金。
“跟老黑借钱?”
林斯嵘无语.....
这个清影,实在是太放肆了!
不好好治治不行.....
“跟老黑借钱?老黑那只老鼠精出了名的抠搜和吝啬,清影能借到钱,看来关系匪浅!关键是老黑不是我们酉界盟会的,之前有人说,它入了魔?”
一听这话,左护法计上心头,机会来了.....
“是吗?”
听到这话,林斯嵘的面色有点不好看了。
“会长~~~花妖清影这件事要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下面的人会不会不服?至于那个白丫头,她是观音菩萨的嗔气,倒也没什么!”
会长不开心了,左护法开始添油加醋,说到后面,有那么点兴奋,就连鸭公嗓也变得尖细起来,嗲嗲的,竟多了些女人的声音。
“哦?”
林斯嵘像是听到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语调虽轻,但任谁都能听出这两个字带来的压迫和窒息感。
看来不好好收拾一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