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被当成替身的我怒甩休书,转身嫁给白月光

第六十四章 利用

  

  那头的徐楼虽然有母亲从中周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老爹骂了一顿,他心里郁闷恼火,脚下也就顺势掉了个头。

  “告诉邹大他们,我今儿不去了,”徐楼不耐烦地吩咐左右小厮,“刚差点被老头子骂死,烦死老子了。”

  小厮连忙应下,其中一人小跑着出去回话。

  另外一个小厮叫云意,是徐护的心腹,他小心地看了眼主子的神情,说道:“爷,小的有个远房表亲,叫张渊。”

  “他这人吧,”云意搀扶着徐护走路,“没别的本事,也就会做个生意——爷,您小心脚下,慢点儿。”

  “只是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老有人欺负他,所以特地向小的递了拜帖,想拜访您。”

  徐护话刚听个开头,就明白了个大概,说:“你爷我心里有数,哪天你让他直接来就行。”

  “哎哟,”云意登时笑开花,“还得是咱们爷,心里敞亮会疼人。”

  这事既然已经定了,云意害怕夜长梦多,那头直接让张渊次日清晨进了徐府。

  *

  等张渊谈完事,从徐护的院里出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他还想邀请徐护去外面的销金窟逍遥快活,却被对方恹恹地拒绝:“老头子这两天看我看的紧,要是被他看见了,又是一顿好骂,改天吧。”

  让云意送张渊离开后,徐护无处可去,只好回到自己院子里蒙头睡大觉。

  他这一觉睡醒,天色已然昏暗阴沉。

  徐护砸吧砸吧嘴,觉得腹中饥饿,刚准备叫下人进来送饭,突然一队人马突然从外面冲进来。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官兵们又迅速上前,用麻绳将他整个人五花大绑。

  “你们是谁?”徐护刚睡醒,现在一时半会脑子还是蒙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冲进我家绑我?”

  为首的官兵戴着铁面罩,让人难以看见他的脸。

  “宿林禁军办案,”他拎起一块令牌,让徐护能看得真切,“得罪。”

  宿林禁军早些年间是天子近卫,负责宫中安危。

  后来大梁的几代君主因为想要加强皇权,所以扩充了宿林禁军的职责,现在逐渐演变为天子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徐护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难以控制地打了个寒战,浑浑噩噩地被人绑着往外面走。

  直到他出了院落,看到府里的下人,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我犯什么罪了,竟然要宿林禁军来绑我?”

  宿林禁军首领冷漠答:“私自贩卖官铁。”

  因为听到禁军抓人,正匆匆赶到现场的徐楼甫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险些晕过去。

  “这位大人,”他抓住最近的柱子来站稳,神情有些不可思议,“您说什么——犬子竟然私自贩卖官铁?”

  “他哪来的官铁,他怎么卖的,他卖到哪里去?”

  面对徐国公这种种疑问,首领均不作答,他只硬邦邦地摇头:“在下职责所在,请国公恕罪。”

  徐国公很快冷静下来,他对禁军也有些熟悉,知道他们只会听从皇帝的诏令。

  于是还没等徐护被抓走,他就匆忙地登上马车,去宫中求见皇帝。

  徐楼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议事堂时,连靖之正在左厢房内练字。

  “爱卿来了,”笔锋顺着他的手腕扭转,他开口招呼,“坐吧。”

  徐楼现在来到皇帝面前,此时的他在经过一路的左思右想后,心情也冷静不少。

  他在椅子上坐下,问:“今天傍晚,有一队宿林禁军来到老臣家中,把犬子带走……为首的禁军告诉臣,犬子是犯了私贩官铁之罪。”

  “陛下,”徐楼神情恳切地往徐楼面前挪了挪,“臣的儿子臣了解,他撑死就收些商人的贿赂,不敢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连靖之没说话,而是不急不慢地写着手头的字,直到最后一笔收尾,这幅字才算彻底完成。

  “吉祥,今天这字写得不错,”他看了眼徐楼,笑道,“不如就赏给徐国公吧。”

  徐楼被他晾了半天,心里焦急,但面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显露,只能恭敬地谢恩。

  写完字,连靖之用手帕擦着手,才跟他说起这事:“爱卿,野心都是一点点成长起来的,而胆子,自然也是被人喂肥的。”

  吉祥收到他的暗示,小心地拿起桌上的一叠纸,递给徐楼。

  徐楼接过纸,上面写着:“……徐国公有一老部将,在京东路任总管,徐护有一心腹名为张渊,被其安插进去……护胆大包天,臣恐其已运不少铁器予匈奴,还请陛下明鉴。”

  “这不可能!”

  “不可能?”连靖之哼笑一声,“徐国公不妨在这里等等,看禁军是否有所收获。”

  他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早已发过火,否则绝没有现在这样冷静。

  徐楼捏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张,像是捏着他徐家上上下下数十人口的性命,这沉甸甸的重量,压的他的双手一时间竟有些微微颤抖。

  不多时,戴着铁面具的禁军统领回来复命。

  “启禀陛下,”他站的笔直,像是浑然看不见一旁的徐楼,“已经在徐护的书房里发现数封和张渊的书信,信中虽有遮掩,但确实提到铁器一事。”

  他补充道:“另外,徐护有一名叫云意的小厮,在微臣前去捉拿徐护时,已经自尽。在他的房间里,臣同样搜出不少关于徐护私贩官铁的证据。”

  徐楼确实知道徐护身边有一个叫云意的心腹,也清楚宿林禁军绝不会在这种事上造假。

  在这如铁山般的证据面前,他终于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小儿子,确实犯了足以诛九族的罪。

  “陛下,”他站起身,在地上跪下叩首,“臣未曾管教好子女,臣万死。”

  连靖之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看着年迈的徐楼,想起对方过去曾立下赫赫战功,在四公里也算安分,如今却要因为子女的孽债而晚节不保。

  “私卖官铁给匈奴,实在罪无可恕。”

  连靖之负手站立:“徐护赐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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