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弘毅反手丢给我一个瓶子,直接三两步就窜到了喜神娃娃的身上,拉着上面的布料,快速朝着上面爬去,手里有光亮在闪动。
我知道现在就是时候,打开瓶盖含了一口液体在嘴里,猛地对着郎弘毅所在方向喷了过去!
可惜能力有限,喷的不够远,没有够到,我一生气直接把手里的瓶子甩出去,瓶子在飞旋之中,里面的液体甩在喜神娃娃的身上,郎弘毅手里的光点也丢了出去,整个人直接松手,朝地面落下来。
“呼……”喜神娃娃身上燃起了大火,是我甩出去的汽油和郎弘毅丢出去的打火机相遇,产生的剧烈燃烧。
那喜神娃娃终于放开了和血网绳子纠结,忙着挥舞着巨大胖胖的手臂,拍打着身上的火光,脸上一片的狰狞神色。
只要这木头疙瘩怕火就成!
“郎弘毅,用短剑,咱们把血网的开口固定住。”
血网落在地面上,我们躲开从喜神娃娃身上掉落下来的一团团火星子,朝着血网那边而去,两个人,两把阴物短剑,穿过血网带着光芒的缝隙,直接插在地面上。
这个网子就像是钓鱼用的网兜,兜住了那些挣扎不休的孤魂,牢牢地把他们都束缚在里面,脱不开身。
网子上面用的是我的血,咱是谁,极阳之命的小阳人,这血绝对比黑狗血,鸡血啥的好用的多!
做完了这些,郎弘毅转身就开始一手一个开始抓住那些离战场比较近的村民,转移到稍微安全些的外围,刚才的过程中,有不少人好悬被变大的喜神娃娃踩死,而现在还有几个倒霉的被压在众鬼云集的血网下面。
虽然都说鬼没有重量,但是他们可是集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蕴苦各种不幸于一身的存在,长时间被压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喜神娃娃已经趁着这个时间,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他的身形也眼看着变小,大概到屋顶那般的高矮。
身上的红衣裳绿裤子已经成了乞丐装,那几根挣扎倔强的毛发所剩无几,全身上下漆黑难看,那双被画成带笑的全黑眼睛中,也装满的愤怒。
“哈……”他发出一声泄愤的大叫,声音里都是石子滑过玻璃的摩擦声,难听至极。
脑袋上的裂痕好像更大了,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我手里没了阴物短剑,只能拽出内里乾坤中的杀鬼剑,朝着发怒的喜神娃娃冲了过去。
郎弘毅这时候很默契的帮我解决后顾之忧,加快速度搬运那些不能动,只能看的村民。
可能是因为身体被放大,喜神的嘴巴张开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木偶特有的生硬开合状态,和之前活生生一个孩子的样子产生了巨大的区别。
他发怒的拽下自己一边的手臂,挥舞着朝地面上的我拍击着,我只能死命的左躲右闪。
巨大的手在地面上拍击出很多的泥土,给我和郎弘毅都造成了不少的障碍。
为了不叫那些还没有被转移的村民不受到伤害,我没有再迂回躲避,而是借着闪躲的空隙,直直朝着喜神娃娃的身子靠近。
“倒霉玩意,姑奶奶今天和你拼了!”
我努力朝上跃起,也只能跳到喜神娃娃现在肚子的位置上,拼着用手里的杀鬼剑和他的身体比比硬度的决心,狠命的一剑刺下。
接下来的一幕把我惊呆了,杀鬼剑刺进去了,就好像面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木质的喜神娃娃一般,随着我的木剑刺入,伤口处居然流出了腥臭的血液。
黑乎乎的暗红色,带着呛鼻子的味道,叫我直接皱起眉头。
用脚蹬在他的肚子上,努力把剑抽出来,不然我就要挂在人家肚皮上,左右甩荡。
剑身刚刚拔出来,身子朝后坠落的时候,意外陡生。
喜神丢了手里拿着当武器的那条胳膊,嘴里发出剧痛的嚎叫,伸手居然一把抓住了我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的身子。
郎弘毅在放下村民,回来准备继续抢救别人的时候,猛的看到我被抓到,直接拿着小木剑朝这边冲了过来,助跑加上跳跃,居然已经到了喜神娃娃胸口的位置上。
可惜他的木剑明显没有我的杀鬼剑这样的威力,在刺喜神娃娃的时候直接折断成两半,那娃娃少了条手,居然弯下腰,那大脑袋朝着郎弘毅磕了过去,正中他的面门。
郎弘毅当场就挂了彩,脑门上流下来的鲜血,滴进眼睛里,叫他只能睁开一只眼睛,担忧的朝我望过来。
接下来的一幕几乎是连我都觉得震撼了,因为郎弘毅已经没有了武器,我身上除了杀鬼剑还紧紧握着,却根本不能移动丝毫手臂而形同虚设。
他居然三两下从喜神娃娃的胸前位置,拽着破破烂烂都是黑灰的破布条,爬上了他的大头。
伸手直接朝着一直泛着紫黑色光芒的黑眼球抓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郎弘毅并没有成功,即便那眼睛看上去诡异,但却并不是一蓬汁液的晶状体,而是一块坚硬的木头,即便是他最后牟足了力气,用拳头死命锤击,喜神娃娃也丝毫不受影响。
无计可施的郎弘毅看的出很想救下我,而我的身子被这只木头大手抓的全身都很疼,骨头感觉都开始错位,想挣扎着试着解脱自己,但是根本不能动弹。
此时我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不断的朝着郎弘毅示意,‘走,快走!’
拜喜神的抬手动作所赐,我现在可以和郎弘毅平时,但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只能看着郎弘毅和疯了一样,用手用拳头,用脚甚至用牙齿,努力在喜神娃娃的脸上各处攻击着,但是好像作用都不是很大,喜神娃娃只是不耐烦的摇晃着脑袋,张开了大嘴。
丢花生豆一般的,居然准备把我朝着黑乎乎张开的大嘴里面丢进去!
我心里只有无数的小羊驼撒欢,英明一世的我,难道注定的死法居然是叫块成精的木头给吃了?
这样很丢人的有没有……
但是一切已经没有了余地,在我身体终于不再被死死的攥紧,失重感传来开始下落的时候,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吼出了可能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郎弘毅你快走,想报仇就去找伍叔!”
可惜我却在进入一片黑暗的时候,看到了唯一光亮处,一个满身沾满黑乎乎的烟灰,飞身而落朝我而来的身影,“三蔓……”
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只有骂一句的冲动,‘死一个送一个,你这是优惠大酬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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