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上锁?!”
停尸柜里,被推进来后,牛椿便是感到眼前一暗,听到外边的上锁声,忍不住骂了一句。
虽然凭借着修士的身体,等适应后,在黑暗中看东西与在阳光下看东西,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他并没打算要看清什么,而且一个小小的停尸柜里也没啥好看的,闭上眼睛就打算养一会神,和他进来之前所想的那般,只要挺一会,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表示,这玩意对自己没有效果,然后就可以在外面那两个家伙面前吹一波了。
当然,还得让那两个家伙给自个一点补偿,少说也是两顿饭。
牛椿越想越兴奋,已经开始在思考待会出去后,该让外边那两个家伙请自己吃点啥了。
对于自己能不能抗住,他完全不担心。
如果说,该开始进来的时候,还有点心里发怵的话。
那现在,就轻松了许多,毕竟柜子里就那么一点地方,也冒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在停尸房里的石床上睡过觉,这点承受能力,他还是有的。
就在牛椿思考待会出去是吃肘子还是羊腿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
按理来说,停尸柜里应该是很狭窄的,只能容纳一具尸体,甚至以他的体型来说,可能连翻身都做不到,但现在他听着自己呼吸声的回音,莫名感觉四周很空荡的样子。
怀揣着疑惑,牛椿伸出手去,试探性地向旁边摸了摸,却没有摸到预想中的隔层,反倒是越摸越宽。
难道是外边那两个家伙,为了避免他躺不进去,还特意改宽了停尸柜?
那还是真够费心的,尤其是对卢老头来说,这个小老头最讨厌有人在停尸房里乱搞了,这次却为他的突破而破例,让他有点暖心,还有那个新人,虽说才来了一段时间,倒也是让他相见恨晚,还为了他的突破费心,是个好兄弟啊。
牛椿感慨着,忽然摸到了一只手...
霎时间,他睁开了双眼,连带着伸出去的右手也立马缩了回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只手?!
刚才还感到心里暖暖的他,现在只觉得如坠冰窟。
牛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运起体内的炁,等到双眼适应黑暗后,就看到了让他血都凉了的一幕。
左边是一排的尸体,右边还是一排的尸体...
那两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将每个停尸柜的隔层都去掉了!现在他在跟一群尸体并排躺着!
牛椿心中汹涌澎湃,但紧紧咬着牙关没有喊出来,他可不想被外边那两个家伙知道,说好的无所畏惧,可不能在这砸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现在表现出害怕,那他怕是睡觉都得在这里睡了,直到突破为止。
要是一直都没法突破的话...他想都不敢想!
为了避免如此惨烈的结局,他也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一堆尸体吗?身为堂堂修士岂会怕这个?绝不会让那两个家伙看笑话的!
我超勇的!
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阵,给自己打气之后,牛椿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为了不然自己泄气,他连再次睁眼都没有,准备硬挺。
可这时,他又偏偏听到一个古怪的沙沙声,就好像是衣服在摩擦柜壁。
有东西在动!
牛椿立刻就意识到了,而当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尸体在看着他。
如果没记错的话,所有尸体都是躺得好好的,那这一具...
牛椿心里一沉。
只见,这具尸体双眼中突然冒出绿色火光,然后迅速向他爬来,而在他眼角的余光里,其他尸体也都动了起来...猛男的眼泪在这一刻飙了出来...
...
柜子外,宁泉和老卢一起看着那个关上的柜子,一人背手一人抱着胳膊,但脸上都是同一个表情,纳闷。
“李小子,你这方法有用吗?”老卢有点怀疑地说道。
“应该能有吧...”宁泉说得也有点不自信。
原本他还是信心满满的,虽然一开始卢老头就告诉他,用停尸房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因为之前卢老头他们就已经试过了,甚至还让牛椿在停尸房里睡过觉。
但他觉得,那应该是强度不够。
于是就干脆让牛椿睡停尸柜里,顺带再让卢老头将柜子的隔层去掉,以便让牛椿和尸体亲密接触,而为了让强度再上一层楼,他还特地拜托卢老头让尸体都能动起来,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高强度了。
可牛椿的表现,还是出乎他的预料。
进去了那么久,竟然一声不吭...
“要不现在让他出来?”宁泉看向一旁的卢老头,试探地问道。
老卢犹豫了一会,也点点头:“行。”说完,就要去开柜子。
可这时,一直没有回来的何义全,却走进了停尸房里,表情依旧是不苟言笑,但眼神明显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
“你们干什么呢?”
“呃...想办法帮牛椿突破。”宁泉和卢老头对视一眼,就实话实说了。
然后就见到何义全的眼神变得更加疑惑了。
“什么方法?”他问了一句,随后又摆了摆手,“算了,这个等会再说,牛椿呢?我有事要说一下,他人去哪了?”
“呃...”宁泉尴尬地抬起手来指向柜子。
“?”何义全疑惑地顺着他的手看向柜子,然后又在疑惑地看向了他,但还没有开口询问,就被柜子里传出来的凄厉惨叫给打断了。
“啊啊啊!!!”
整个柜子就像是有什么怪物被关在里边似的,开始剧烈都抖动了起来,尤其是那个上了锁的柜子。
见状,老卢赶忙捏诀收回能力,而宁泉则是迅速打开了柜门。
然后就见到一个熊腰虎背的壮汉,连滚带爬地从柜子里钻了出来,看见一脸茫然的何义全后,跟看到了救星似的,立马就跑了过去,抱住腿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哭诉。
“他!就他们两个!没人性的啊!柜子里,都是!”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哭诉,让本就不明所以的何义全,也听得一头雾水,但想到卢老头说的话,还有现在这情况,结果就很明显了。
他伸出手去,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休息一下,晚上你就睡里边吧。”
“啊?”
原本还在抹眼泪的牛椿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