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洞中。
萧华也是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和黄鸣一样,掉入地洞也被分岔的挡墙撞得头晕眼花、满天星斗,晕了过去。
但萧华的运气没有黄鸣好。
同样是掉到地洞,黄鸣是背部着地掉到了一个平台,虽全身剧痛却并无大碍。
萧华却是肩膀落地,掉到了一块从岩壁上突出的巨石,他的左臂骨折了。
睁开双眼一片漆黑,萧华心中顿时就是一酸。
“完了,我肯定是摔死了,这里一定是阴曹地府”
“哎,不对,偷看隔壁姐姐洗澡又不算什么坏事,我怎么会下地狱?”
“嘶,啊,我的手”。
萧华刚想起身,左臂传来了一阵剧痛。
不过这阵疼痛反倒让他心安了,既然会疼,那就说明没死。
稍稍平息了一会儿,萧华起身摸出手电照向了四周。
发现这是一个封闭的大型死洞。
顶上钟乳垂吊,四面墙壁坑洼,没有岔洞也没有出口。
整个地面除了正中有一块平地,其他地方全是怪石和杂草,唯一的出口就是他掉下来那个小洞。
“完了,这是个死洞,洞口还那么高,我怎么够得着?”
“奶奶的,这特么是哪个王八绿球球的憨腚设计的陷阱,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萧华郁闷了,张嘴就乱骂。
不过这骂归骂,萧华知道不能干坐等死,必须得好好巡视一番,说不定还能找到逃生的机会。
忍着肩上传来的巨痛,萧华开始寻找可以从巨石下到地面的办法。
手电的光还算够亮。
萧华很快就在这块巨石右边的山壁上,发现有几块外突的石头可以当成台阶下到地面。
萧华用右手同时拿着手电和工兵铲沿着这几块石头慢慢下到了地面。
到了地面,萧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刚才身处的那块巨石。
发现那块巨石下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于是用手电照了照。
可手电的光才刚一照亮,萧华就感觉汗毛一竖后背一阵冰凉。
那块巨石之下,竟然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这个铁笼上下两端全部密封,四面都是手臂粗的栏杆,没门没锁。
底端还有一根黑色的巨大铁链,正牢牢的锁着铁笼之内靠墙一面的某个东西,而这个东西,看上去像是个人。
“靠,什么东西?”
“喂,你好,哈罗,阿米哥、摩西摩西,达瓦列士,刷我滴卡”。
萧华冲着铁笼里的人影就是一阵万国问候。
但那个人影没有丝毫反应。
见那东西没反应,萧华大着胆子慢慢走到铁笼旁,用手电往里一照。
被铁链锁住的东西不是人,似乎是一种人形的野兽,已经是残骸。
残骸那白森森的头骨上,有两个向上弯曲的小尖角,像是个牛头。
牛头以下却是人的身体,穿着一件不知用什么毛皮做成的衣服,已破烂不堪。
两只裸露的手掌已成了白骨,指尖异常尖锐,严格来说那应该叫爪子。
这副残骸破烂的衣服下露着两只白森森的腿骨,其中一只被从铁笼底端伸出的那根黑色铁链牢牢锁住。
萧华看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毛骨悚然,小腿不听使唤的就开始发软。
“这到底什么东西?难道是僵尸?嘶……”。
萧华倒吸一口凉气,迅速离开了铁笼。
这东西太古怪,他可不想没事找事。
这个洞穴不算太大。
萧华打着手电顺着墙壁,一脚高一脚低,花了十多分钟就把整个洞穴看了一遍。
洞里除了那个铁笼和大大小小的怪石高高低低的杂草,什么也没有,于是萧华来到了位于洞穴正中的那块平地。
这块平地倒是有点儿特别,似乎是被人为的平整过。
地面有一个用碎石堆成的六角形图案,图案四周立着六根刻满了古怪符文的小石柱,每根柱子的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
萧华摸着光头围着柱子转了好几圈,又看着地上的图文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头雾水,这个图案十分抽象,他根本就看不懂。
“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但有怪物的白骨,还有奇怪的图案,难道这里是一个什么邪教的祭坛?”
“算了,我还是上去单手攀岩吧”。
萧华不是那种好奇心很强的人。
加之身陷困境,他没敢再作停留,又重新回到了那块巨石之前,他打算爬回巨石从他跌落的那个洞口用工兵铲挖坑攀岩。
不过临走之时,萧华又多看了一眼那个大铁笼。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突然走到铁笼边用工兵铲“铛”敲了一下铁笼,然后就开始乱骂。
“你个牛头怪,肯定是你把我下搞来的,劳资砍死你”。
说完“铛铛铛……”的就开始乱砍乱敲,直到心中的怨气全部撒完,这才骂骂咧咧的准备爬回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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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洞中。
黄鸣看着供桌上的物品心中狂喜,但他没敢直接上手去拿,只是又上前几步看向了墙上的那幅古画。
墙上这幅古画装裱的非常精美,长条型,上下有轴。
画中有一座高山,整座高山被无数的紫色霞光莹绕,高山的山顶有一个平台,山顶的天空则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彩色发光球体。
“咦?这幅画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黄鸣伸手摸了摸他那杂乱的络腮胡,然后把手枕在下巴开始努力回想。
“不是吧,这不就是我之前看星空的感觉吗?”
“这不可能吧?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我掉到这里并不是一个意外?”。
黄鸣的头一下就大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掉到这里真不是意外?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妹的,我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拿了东西赶紧闪人先”。
黄鸣不再苦苦思索,走到供桌前一伸手,拿起了那个银镯。
银镯是空心的,式样很古朴,开口式,不管手大手小都能戴。
镯身刻满了奇怪花纹,外口正中还有一个圆圆的小孔,也不知有什么用。
黄鸣没有多想,随手就想把银镯戴到他本来就戴着手串的那只手腕。
但是。
他才刚把手袖撩开。
就发现他从萧华那里得到的那只奇怪手串竟然在散发着阵阵金光。
黄鸣顿时就懵了。
看了看腕上正在发光的手串,又看了看墙上的那幅古画,突然寒毛倒立,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难道这只手串真如朋友所说,是沾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