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疑惑、不解,覃均还以为乾丰是疯了。
“巧儿,你还是带着你夫君去看大夫吧,这织布机再快也不可能快到哪里。”
覃均无声一叹,全然不把乾丰的话当回事。
然而乾丰却神秘一笑道:“老丈人,如果我能解决你制衣坊布匹的成本问题,你可愿意将这利润的五成分润于我?”
覃均一瞪眼,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能降低多少?”
“纺织女工一日可织布半匹,我的法子可以让其织布两匹甚至更多,你说能降低多少?”
这悠悠一句话,瞬间让覃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纺织女工一日可织布两匹,那就相当于一天干了四天的活儿,做工成本降低七成!
按照市价一匹布的用工成本在一两左右,这成本可能就缩减到了300文一匹甚至更低!
(兑换比例1000文铜钱=1两银子)。
这省下的钱就是纯赚的!
“可这还不足以让我让利更多吧?”
覃均倒吸一口凉气,对乾丰的说法感到十分好奇。
“这是一部分,如果这些布匹的颜色有更多花样呢?”
乾丰指了指这些质量粗糙,花色单一的布匹,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好,真如你所说的话,我答应给你五成利润!”
覃均脸色动容,不得不说他这是在赌,赌乾丰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不希望自己的铺子被以廉价的价格给兑出去。
“好,那请老丈人抬一架纺织机到我乾府,三日之内我给你看看我的本事。”
说完,覃均就命人去抬一架织布机前往乾府,反正一台织布机也就三两银子,他不认为败家子乾丰会私吞这么一台织布机。
告别老丈人,乾丰就匆忙的带着覃巧儿赶回了乾府。
……
两日时间里,乾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后院里捣鼓着纺织机。
乾府内的下人都认为乾丰是疯了。
在大秦的历史里,根本没有男人会去捣鼓纺织机这样妇女使用的玩意儿。
家主乾有才甚至亲自去询问,也都是被乾丰赶了出来,只得痛斥一句孽子,挥袖离去,奈何不了乾丰半分。
第三日清晨。
乾丰一脸胡子拉碴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夫君,可是成了?”
覃巧儿带着覃幼蓉走了上来,覃幼蓉躲在覃巧儿的身后,面露胆怯。
“幸不辱命,巧儿,你将这份图纸收好,待会儿交给你爹,记住不要让他外传。”
乾丰笑着将一份绘制好的新式纺织机的图纸交给了覃巧儿。
大秦的织布机制作工艺简陋,乾丰很轻易的就将其摸索清楚,并在这基础上简化了织布手段,根据乾丰的操作试验,这织布机已经可以轻易的在两个时辰内织出一匹布来!
这等效率放眼整个大秦堪称奇迹了。
覃巧儿又惊又喜,激动的说道:“我这就去找爹爹说去。”
“让下人把后院的那台织布机抬过去,让你爹亲身尝试一下,他就明白了。”
说完,乾丰就回屋去歇息了,这连续三日织布机的调试和绘制图纸,已然让乾丰疲惫不堪。
覃巧儿也是赶紧扶着乾丰进了屋子里休息,然后便亲自带人将织布机送回到了自家的制衣坊里。
很快,体验到了乾丰调整的织布机的厉害之后,覃均激动起来。
立马就叫人按照图纸上的制作方法开始将新式纺织机加工出来!
……
明月楼。
这里是漳县最有名的酒楼,也是一众西海商人聚集的地方。
“郑掌柜,这三日已到,那覃家不知好歹啊。”
同为西海商人的孙武端着杯美酒笑吟吟的对着桌子对面的郑贺调侃道。
他说的正是覃家不卖制衣坊一事。
“哼,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头罢了。”
郑贺脸色阴郁,说起覃均,他就想起三日前被乾丰吓退的事情,真是他郑贺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没想到一个漳县的败家子竟然能让自己受奇耻大辱!
“待会儿我让下人将布匹再降五十文,我不信他覃均能坐得住。”
虽说郑贺的这布匹价格已经是漳县最低价,但他为了让覃均能够乖乖就擒,他还是要更狠一些!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