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茬半夜开始的回笼觉睡得我迷迷糊糊的,人家有睡半截饿醒了起来吃一顿再睡一觉的我们这是被闹起来再补觉,睡得就没有开始踏实。
也许是我心里还在想着被拉走的那个男孩的情况,也对这地方从心里犯膈应,房间里突然出现动静的第一时间我就醒过来了。
那就是我再睡觉的时候,老老实实根本都没翻身,手脚都没动一下的时候,感觉到了身下的竹床在晃动,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身上的被子有一种被压住的紧绷感,好像现在有人正在趁我睡着,从脚下的位置朝上面爬上了竹床,正压在我的被子上,缓慢的朝上方爬过来一样。
就我们同行的那几位,这个时候绝对不敢到我房间,开这样的玩笑,不管是郎弘毅那个规矩到牵手都会提前请示的男朋友,还有脑袋缺根筋但papa走的张伟,没有一个敢的。
不是非常熟悉的庄果和闫叔更不可能!
那么现在上来的是谁?
我根据竹床晃荡的节奏认定,绝对就是有人正在床上爬,并且这个人离我这么近,根本没有一点呼吸声!
想坐起来看看情况,但是也怕会合床上爬上来的东西来一个面对面近距离接触,我并没有妄动,而是直接伸手一拽被子,把头给蒙了进去,心里在想,难道之前作恶的不是女艳鬼,还是个男女通吃的重口味同志?
现在这是找错房间了,还是特意就是来找我麻烦的,怎么周围都是男士,就偏偏爬进了我的房间,爬上了我的床?
有人虚传,遇到灵异事件,有被子躲进去绝对就安全了,顶多受到点惊吓有点憋气,空气不太新鲜。
这绝对就是谣传,被子就是被子,起不到辟邪的结界效果,藏进来可是什么都躲不开,真遇上厉鬼,就不怕在被子里面来个贴面啥的,到时候跑都没地方跑。
我躲进来也不是为了躲开爬上来的东西,而是去摸我放在被子里的内里乾坤,顺便躲开正面和那东西相对的位置。
躲进被子,外面的情况虽然都看不见,但是更能清楚地感觉到,被子上面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手脚并用的爬行,甚至还有身子压下来的压迫感。
此时要是我没动,这货已经大脸蛋对着我的脸,和我面对面了。
我猛地掀开被子,抓着摸到的内里乾坤,站到了地上,竹床咯吱的猛地一响,我看到白色的被单裹住了什么,困在床上。
不管来的是什么,我直接就是一棍子朝着头部甩了过去,就是个臭流氓这一下子我也保证他能双眼冒金星,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嗷!」
床上发出一声女人的惨叫,居然连里面的东西带着被单一块弹射起来,直奔房顶上方而去。
这房子的天花板并不是平的,而是同样用竹子拼接成的顶棚,还装饰性的搭建了一个横梁在上面。
这家的主家装修时我都怀疑没带脑子,这床上面弄一个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只想搞气氛的横梁是想弄那样,横梁压顶必有祸端,神情抑郁,睡不安寝。
就看到这东西带着被单子直接用四肢挂在了竹子横梁上,显露出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型,有被单子挡着里面的面貌看不太清楚。
「什么玩意儿?」
我喊这一嗓子就是在给周围房间的人报信,说实话并不太想和眼前挂着的这东西说话。
而眼前的这东西动了,随着他朝前面缓缓移动的动作,被单掉落下来我也终于正式和这家伙面对面了。
说实话这东西这个动作,加上她的造型真的是够恐怖的。
一身脏兮兮的红裙子,还带着伤痕的暗青灰色皮肤,披头散发的脑袋努力朝后背方向扭转,擀毡脏乱
的头发朝下面垂来,脸上还能看到死前残留的浓妆,嘴巴鲜红,不知道是口红的颜色还是什么。
翻白的眼睛没有黑眼球的朝着我的方向站立,好像在愤怒的质问,刚才打她的是不是我。
我很诚实,挥了挥手里的棍子,对她开口,「下来,自己穿的裙子不知道啊!」
我这可是为她好,可这东西明显就是过来报复我打乱了他继续吸取阳气精华的享受,仓皇逃走的恩怨。
想趁着我睡着,用她迷惑的本事叫我着道,可惜没想到她刚上床就被我发现,还被我逃开,给了她一棒子。
现在我们算是新仇加上旧怨,成了不大不小的仇家,她怒目圆睁,跟壁虎一般甩开正常的地心引力,那竹子屋顶当成平地那样,吧唧吧唧的爬到了房子的角落位置,同时也是离门不远的上方。
脖子嘎巴的转到正常位置,头发缠在脖子上,对我示威的张开了黑黢黢的嘴,哈了一声,我才看到她的最里面根本没有舌头,黑洞就真的是一个黑洞,除了嘴唇和牙齿之外,最里面什么都没有。
头发散落的时候我还清楚的看到,她原本应该光洁的脖子上有一圈很明显的手印,颜色很深,相比当初留下手印的人下手一定非常用力。
「哈……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舌头的额原因,女鬼即便满脸怒容,对着我也只能张开嘴发出几个单音,看样子还挺凶的,今天晚上不准备善了。
我背包里面有庄果送给我的五彩米,这米都是经过庙中供奉的,对鬼怪有很大的伤害,可是被曝现在就在进门口的柜子上放着,女鬼就在正上方,我过去难免要无限接近这东西。
可我真的没准备大晚上活动量太大,再来一顿肉搏,只能用内里乾坤当成打狗棒用,朝那站在屋顶墙角上的女鬼挥了过去趁她躲开一点的时候,伸手拽住背包。
一把五彩米,抓在手里颜色就很好看,甩在女会身上的时候,一粒粒就跟散弹枪的子弹一样,噼啪乱响,颗颗都泛起火光,女鬼身上沾到的地方也腾起黑烟,这些都是她身上的阴气。
受创的女鬼再次开始嚎叫,在房顶上开始快速游移躲避,屋子里面的动静不小,但是门外依旧没有人的过来的动静,不用问,这女鬼已经做了防范,隔绝了这里和外面的声音。
她在又攀住房梁位置的时候,被我一把五彩米正中面门,丢在她朝后仰头看我的脸上,这一下明显伤害比之前大。
她直接摔落下来,掉在了竹床上面,竹床嘎巴一声,彻底散架,女鬼也终于站在和我同一个平面之上,两两相对。
她一身的红衣裳满是泥土还站着枯掉的树叶,这样子常人看到会觉得恐怖,但是在我眼中倒是有点可怜,也不知道生前究竟因为什么出现的意外。
「隔壁的事是你干的?」